第5章 羌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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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车还剩下十五乘车，大约四十来人。家宰一口气佣了二十艘大船。但二十艘大船不能同时出发，要等待泊位。而这时，对面已经过来一艘官船，来接羌瘣等十人过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羌瘣过了河以后，赵国使团已经离开了青石板道，上了正道，往洛阳方向而去。而燕国使团正在卸船。最先出来的使臣船由于是马车，装卸最为复杂，辎车略微困难一些，人员最为简单。他们分批出发，到达时，差不多正好赶上组成队伍。渡口上繁忙而不凌乱，每个人都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适当的位置。羌瘣下船后，也参与了对燕国使团的整理，指挥他们排好队，早有两名坐在摊前的逆旅店保，引导使团踏上大道，跟在赵国使团后面往洛阳而去。两批使团的人员离开后，大批商船就开始靠岸，商旅如潮水般涌上渡口，孟津渡重新陷入繁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两国使臣的家宰主动留在对岸，安排各自人员、车乘登船，他们自己则乘最后一艘船过了河。他们来到对岸时，黄河的渡船几乎要结束了。最后一批人都是人员，有十人，是两国使臣家臣中的主要成员。他们过了河即代表河对岸已经再无两国使团的成员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最先过河负责联络驿站的人员陪着驿吏立在青石道旁，目标大，凡过河的使团成员都能找得到。那些使团成员在经过联络员确认后，被驿吏安排上了正道，不必在侧道上与商旅们争道。站在驿吏旁边的还有四人，则分别向赵国或欧燕国使团成员介绍自己逆旅所在的位置，方便他们寻找。这种介绍是他们商业活动的一部分，早就精熟，现在只不过是多说几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羌瘣在渡口接待使团的同时，已经将使团到达的消息传递给洛阳尉府。洛阳尉府一面派人向咸阳报告，一面派人加强沿途的警戒巡查。当使团从正道下来，进入洛阳范围时，立即就有洛阳尉的士兵前来接洽，并将他们护送到逆旅。——那些散客就没有这个待遇了，也就只能享受在正道上行走，以及沿途治安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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