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曲遇大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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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白天都在紧张的备战中渡过。这一天，刘季没有向启封发动进攻，启封渡过了一个平静日子。启封隐约地猜测到，援军来了。

入夜，他们看到南面的两座营盘，士卒在黄昏时加了餐，在人定后整队出发，随即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。他们猜测，这是去攻打援军去了。南面的营盘空了，守城军感到压力减轻不少，遂将守备南城的兵力撤下一部分，转移到其他方向上，只留下少数监视部队。

第二天，北边营中点军鼓按时响起，点名、早餐、整队，这是例行的程序，守城的军民知道，接下来又将是一场残酷的攻城战。他们这几天每天都被这么拷打着，感到疼，但又断不了气。现在，一场严酷的拷打又将落到自己身上。

果然，到天色大亮后，两个营的军队整齐地出营列阵，并随即发动了猛攻。但他们没有发现，在吃完早餐后，樊哙、刘季率领着二千亲卫和所有的骑兵，趁着清晨的昏暗出发了。他们没有擂鼓，也没有打旗，静悄悄地出营，沉默地消失在晨昏中。

两个时辰后，时近正午，这支两千多人马的部队出现在五十里外的曲遇邑。济水河边已经准备好了渡船，他们迅速渡过河去。刘季眺望远方，果然见天边似乎有一层薄薄的云气。往两边看，刘季也看不出曹参、周勃的部队到底隐蔽在何处。

过河后，樊哙即按昨天探测好的地形安排下阵势。为了保险起见，他还在阵前堆放了许多树杈。

列阵甫备，前面的骑兵游动哨就回来报告说，已经能够看见七大夫的大旗，正在向这边退却。刘季看了看日头，正挂在头顶。他下令全军就地休息，吃干粮、喝水。

还不到一个时辰，灌婴所部就出现在阵前。刘季立即派出联络官与灌婴部取得联络，引导他们快速穿过阵地，到阵地后方的空地上列阵。灌婴则带着一众军官前来与刘季相见。

刘季看着满面尘土的灌婴，笑道：“秦军勇壮否？”

灌婴道：“区区小儿，焉奈吾何！”

刘季道：“彼弩箭复多乎？”

灌婴道：“甚稀，且少力！”

弩的制造十分依赖工匠的能力。自秦灭六国以来，刀枪入库，弩也长期未用。在当时的条件下，弩很难长期保存，最好是制好后立即使用。六国灭后，弩的使用机会少了，武库内堆满了弩；而始皇帝开始将工程重心转向基础设施建设，大批制弩工匠被调往其他方向。数年下来，府库的弩开始变形，弓弦开始发霉、朽断。后来，秦军南征北讨，调用了不少弩，府库中的弩愈形不足。杨熊所部作为一支后勤保障部队，也就没有配备多少架弩。

秦军中弩箭不多，刘季在此前与秦军的作战中也有所体会。不过那时与刘季作战的，还都是秦军的作战部队，虽然是劣质弩，基本的配备还不短缺。在战后捡到的弩中，刘季也发现弩身变形、弓弦发霉等问题。但作为秦军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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