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5章 伪游寿春_蜀汉之庄稼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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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5章 伪游寿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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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贼拿下!本官要亲自押解他,连同这封逆信,前往谯县向太傅禀明一切,揭发王凌不臣之心,以正国法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。

    刀斧手上前就要动手。

    此刻,毌丘俭死死锁定在劳精脸上,观察着他最细微的反应。

    只见劳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毌丘俭。

    再看看如狼似虎的刀斧手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但转瞬便被一种极致的悲愤所取代。

    他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猛地踏前一步,双目赤红,几乎要喷出火来,声音因激动而嘶哑颤抖:

    “毌丘俭!我主真是瞎了眼!竟以为你是心存魏室的忠勇之辈,临行前还再三嘱托,言道‘仲恭刚烈,必不负国’!”

    他伸手指着毌丘俭,指尖因愤怒而剧烈颤抖:

    “如今国贼司马懿篡权逼主,神器将倾!我主欲挽狂澜于既倒,不惜以身家性命为注,只为重振大魏江山!此乃何等孤忠壮烈?!”

    “而你!”劳精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嘲讽,“而你却只知拘泥于愚忠小节,甘做那畏首畏尾的辕下驹!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杀了劳某,拿了这信,去向司马老贼摇尾乞怜,他就能容得下你这曹氏旧臣吗?简直是痴心妄想!”

    “可怜我主王车骑,一片丹心照日月,却错付于你这等怯懦无胆之徒!可叹大魏列祖列宗,若知今日忠良绝路,奸佞当道,不知该如何痛心疾首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劳精已是泪流满面,他重重地啐了一口,傲然挺立:

    “今日我劳精一死何妨?不过先走一步,在九泉之下,静看你毌丘俭如何被司马氏兔死狗烹,看这大魏江山如何断送在尔等庸臣之手!”

    言毕,劳精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惨笑,不等侍卫反应过来,他猛地低头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身前刀斧手所举的刀斧狠狠撞去!

    这一下变故突生,速度快得惊人,他竟是求死之心极为坚定,不愿受擒受辱。

    “拦住他!莫要伤人!”

    毌丘俭的惊呼声几乎与劳精的动作同时响起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劳精刚烈至此。

    那名刀斧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杀举动惊得一愣,下意识地想将兵刃收回,但已然慢了半拍。

    只听“嗤啦”一声裂帛之响,劳精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刀锋之上!

    万幸的是,因侍卫的后撤动作,刀刃并非垂直迎上,而是以其侧面和锋刃边缘刮过了劳精的额角。

    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,鲜血如同泼墨般汹涌而出,瞬间染红了他半张脸,甚至溅到了那名侍卫的衣甲上。

    劳精闷哼一声,巨大的冲击力和剧痛让他身形一晃,踉跄着向后倒去。

    两旁的其他侍卫此刻才完全反应过来,一拥而上,死死按住了因失血和眩晕而失去抵抗能力的劳精。

    毌丘俭一个箭步冲上前,看着劳精额头上那皮肉翻卷、血流如注的可怕伤口,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动容。

    他立刻撕下自己官袍的内衬衣角,迅速压住劳精的伤口试图止血,同时厉声喝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!速传医官!要最好的金疮药!”

    鲜血迅速浸透了布条,顺着劳精的脸颊流淌,滴落在密室冰冷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但他那双被血污模糊的眼睛,依旧死死地、充满恨意地瞪着毌丘俭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似乎还想说什么,却因剧痛和虚弱无法成言。

    毌丘俭看着这张因血污和决绝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此人的忠勇刚烈,远超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他紧紧按住伤口,压低声音,语气复杂地说道:

    “劳将军……何至于此!何至于此啊!我……并非你所想那般……”

——

    毌丘俭与王凌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举兵。

    而谯县那边,司马懿亦是有条不紊地推动着曹芳东巡彭城之事。

    三月,司马懿让郭淮留守谯县,自己则带着曹芳,开始东巡。

    积雪化成的雪水,刚刚完全渗入地下,初春的寒风仍带着料峭的寒意,卷起地面半干半湿的泥泞,却已扬不起往日尘土。

    天子旌旗在风中沉重地翻卷,仪仗队伍踏着化雪后泥泞的道路,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司马懿与已显少年身量的皇帝曹芳同乘于御辇之中,他保持着臣子应有的恭谨姿态,并未有僭越之举。

    但却让年仅十七岁的天子正襟危坐,不敢稍有懈怠。

    大队人马并未如常理般直奔彭城,而是刻意绕道南下,直抵淮南重镇——寿春。

    这一反常的举动,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淮河两岸。

    消息至寿春城,顿时让王凌心中惊疑不定:天子东巡,为何偏偏途经此地?是巧合,还是……

    本就心怀鬼胎的曹魏车骑大将军有心不出城。

    然而君命难违,更何况天子銮驾已至城下,作为臣子,岂有不见之理?

    “陛下驾临,吾自当出城迎驾。”

    王凌对心腹沉声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   在没有调动淮南大军的前提下,就凭自己的本部兵马,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城外的大军。

    所以他不得不去。

    “车骑!此事万万不可!”心腹王彧急切地劝说,“天子仪仗早不定晚不定,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途经寿春?此必有蹊跷!”

    王凌停下脚步,目光依旧停留在舆图上那些代表城池和关隘的标记,仿佛能从上面找到一丝安全感。

    他摆了摆手,语气中带着一种试图说服自己也在说服下属的强作镇定:

    “过虑了。废立之事,唯有你我与公治(王凌外甥令狐愚字)等寥寥数人知晓,行事极为隐秘。司马懿远在谯县,岂能洞察千里之外?”

    “或许……或许真是陛下思虑江淮防务,特来巡视。若我称病不出,反而显得心虚,徒惹猜忌。”

    “车骑!”王彧急得上前一步,“车骑手握重兵,雄踞淮南,本就让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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